第43章 郡主提亲(2 / 2)

负心人 白玉琼楼 11272 字 2023-04-03

“不敢当不敢当,都是各位卖钟某一个面子,谬赞。要说才俊,世子才是当之无愧的好二郎啊。”

一句话夸赞淮庆王的心坎上。

淮庆王爽朗的笑道:“子涵也莫要自谦,这茬孩郎都不错,都是我大靖的栋梁。对了,本王听说明君还没定下亲事?可有其事。”

“却是如此。”

淮庆王拍桌笑问:“那你觉得,我家瑶平如何?”

“安平郡主尚未及笄,却也到了该定亲的年纪了。卑职见过几次,不失为一个娴静淑雅的好姑娘,配我家明君自是绰绰有余。”

“本王也是这样想,你我二人结下这秦晋之好,也未尝不可,哈哈哈哈。”

钟子涵在三称是:“难得王爷看中,这是我钟家的福分。郡主实在难得,只是小子自由顽劣恐不堪配。王爷也了解我这钟家的情况。这钟家儿媳,还真不是我一人能说了算的。”

淮庆王原本就没抱太大希望,但这拒绝的太快了一点吧,有没有把他这个王爷放在眼里。

“你这是不答应?”

钟子涵摇头:“道也不是,只是这事还得看老爷子那边首肯,最重要的,还需要看看明君的意下,卑职需回家问过他们,再做答复。毕竟是要过一辈子的人,他们二人若心无彼此,往后的路一定难走。

我们做父母的,看护得了一时,也看顾不了他们一世他。

其实卑职有时在想,这五世单传对新妇的压力非同小可,郡主真的没必要负担这些,而且到了明君这一带,就是第六世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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卑职和家父各自深爱着发妻,也因子嗣的问题,遭到家中逼迫。连着娶了六七房的姨娘,闹的个鸡犬不宁。

卑职痛失爱子,于发妻也闹到分崩离析的那一步。可那么多女子,到了真正做抉择的时候,还不是选了一开始相中的那个。

钟家人于钟情这一点上是认死理的,这一点王爷也懂。

若是明君有意于郡主,这些不过是苦尽甘来,若是无意,只怕娶她如害她。王爷这等家世是我们自然是没得选的,但为人父母,有时也得为他们以后做打算。”

淮庆王连连称是,对于钟子涵的这番呈情,他也极表赞同。

这话里话外,有八成之意在拒绝,一想到女儿的样子,淮庆王心里属实不是滋味儿,他得在想想法子,给女儿争取一下。

“明年年初是皇太后,六十六岁的喜寿,陛下诏本王进京。其实这一次,本王除了庆生,还想带这几个欣赏的后辈去京城见见世面。明年登科也好有几个我府榜上之人。”

钟子涵眼前一亮,拍案叫绝:“这是好事呀,泽州已经连这几年未有人高中,再也不是林状元连中三元的时候了。连这书院都落败了几家,我泽州府急需出几个人才,一整书院低迷之态。”

“本王正有此意。”

“那王爷这边可有了人选?”

淮庆王摇了摇头:“本王来泽州时日尚短,尚不清楚,子涵可有得意门生推荐。”

钟子涵连连点头:“有的有的,有几个好苗子,文采一流,就是考试的时候,差了那么一点时运。”

“那你明日便拟个名单吧。”

钟子涵连连点头应下,便张罗着去准备了,淮庆王又提醒道:“也别忘了明君那孩子。”

“好,这名单若有空缺就加上他,若无空缺,就只能按学识排了。”

钟子涵一出了王府,这可是难得的好机会,他得好好和钟明君商量商量,怎么也得把这事争取下来。

齐静言顶着烈日蹲马步,罪名是打坏了夫子最爱的一方砚台,这方砚台可不简单,是师娘送夫子的信物,常放在夫子最常用的书案上。

她记得前世这方砚台也打碎了,不过,打碎的人是谢芳华。这一次,不知道,怎么稀里糊涂的就定到了她头上。

真是得此失彼,好不容易郡主不发难她来,她却惹了夫子。

肚子饿得咕咕叫,看着地面冒着白烟,空气都扭曲起来,她擦着额头的汗,觉得自己快要挺不住了。突然觉得头上一片清凉,王俏撑着伞站在一旁。

“你瞧瞧你,好不容易熬过了郡主,又落到了谢芳华的圈套,你为何不说出,你方才去了哪里?”

齐静言叹气:“我怎么说啊?……我没法说的,刚才我见到钟明君了。”

“……你让我说你什么好,你就好好在这儿挨罚吧,干脆晕倒了,我看夫子就饶过你这一回了。”

齐静言认命,她是很偶然撞上钟明君的,又不是故意去见的。好不容易郡主这边消火了,她要说出实情,让钟明君来作证她确实没打碎砚台,那么郡主就能手撕了她。

王俏连叹了几声,也没离开。齐静言心里不是滋味,自己受了罚,还得劳小姐妹在一旁陪着。

“你快回去吧,免得跟着我遭殃。”

“放心吧,我们王家家大业大,又没矮她们一截,没必要卖她们这个面子,她们动我,心里都得思量着个中要害呢,哪有欺负你来的容易。”王俏回头看着远处坐在凉亭得意的几人,心生一计。---

突然一把将齐静言推倒,手中伞一扔,扑到她身边:“哎呀,不好了。齐小姐晕倒了,这是中暑了,快去叫夫子,这可怎么办啊。” 齐静言躺的笔直,还没反应过来,王俏就很认真的过来掐人中:“夫子……夫子,怎么办啊?”

王俏摇着齐静言几下,再次掐人中,感觉人中都被她掐肿了,正想着配合的闭上眼就听她激动的说:“醒了?醒了!太好了,醒了……齐小姐,你感觉怎么样?”

齐静言迷蒙的眨了眨眼:“我不知道……头有点晕,我也不知道怎么了,感觉头重脚轻的就……为什么,我这嘴唇上面有点疼啊。”

众人的目光不自觉的转移到,她人中的位置,只见两个硕大的指甲印,已经给掐青了。

王俏大为吃惊:“哎呀……瞧我这急坏了,都把你人中掐破了。这下惨了……弄破相了。”

众人笑作一团,谢夫子斥责道:“笑什么笑,看到别人出事,不搭把手,就知道幸灾乐祸,我是这么教你们的吗?”

齐静言按着额头:“对啊,我刚才还在罚站呢。夫子,对不起,我还可以接着站。”

谢夫子摆手:“行了,王俏,你把她送回去吧,别这大热天的在中暑了。”

王俏不情愿:“啊……我送啊,她又不是替我担的罪,凭什么我送啊,谢芳华,你说是不是?”

谢芳华猛然站起来:“王俏你什么意思?”

“我什么意思,你心里知道。谢夫子,我们除了要向您学仁义礼智信,寡廉鲜耻。是不是也该学这明辨是非啊?别逮着谁就冤枉谁,有道是人善人欺天不欺,这公道自在人心。你说对吗?谢芳华!”

“王俏,你每句捎上我,是什么意思?”

王俏一甩手帕:“还能是什么意思?我看得起你呗,对吧,谢夫子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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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夫子脸沉的像黑炭:“齐静言,砚台是不是你打碎了?”

齐静言摇了摇头:“不是我,我去取书的时候,桌上根本没有砚台。”

“从昨天下学,到今日在来,期间除了你,没人去过。不是你打碎的砚台,还有谁?你衣衫和绣帕上的墨又作何解释?”

齐静言是不明不白的被指认的,当时也对夫子也不敢质疑,一听这话,她眼前一亮。

“既然是夫子这么贵重的砚台,自然是会养砚的,当天用过的砚台,夫子不洗吗?就算不洗,这么热的天一晚上也干了。哪怕打翻了砚,也不该沾上墨的。”

“那你身上的墨?”

齐静言顿觉松了口气:“衣衫上的是我后桌,想甩毛笔里的水,却不知道毛笔蘸了墨,所以甩了我一后背。我正巧回头,就被甩在了脸上,我就用手帕擦了一下。原本不准备回去,可她用的是腊墨不易容水,我怕洗不掉,就回去换了一身衣服,才讲话把那衣服泡上了。”

谢夫子指着那后桌的小姐,问:“是你吗?”

“不是,我怎么会分不清什么是水,什么是墨呢?”

……

“是谁打碎的,今天说不出来,谁都不准走。”

王俏扶起齐静言:“夫子,这事就当是齐静言好了,反正罚也罚了,还能抓着正主,再罚一遍吗?对吧,谢芳华。”

谢芳华咬牙切齿,恨不得生吞活剥了。

王俏讪笑:“齐静言现中着暑呢,在要晕过去,掐不醒,可就是人命了。还有啊,夫子以后就别让齐小姐打扫这院儿了,免得再丢了坏了什么东西,找不到正主。”

谢夫子颜色愈发的不好:“谁让她打扫了?这院里又不是没有小厮丫鬟。”

王俏摇着扇子:“哦,这我哪知道啊?就是每次都看见她在打扫,我以为是夫子有意吩咐的呢。对吧,谢芳华。”

……

谢夫子瞪了王俏一眼:“你们回去,谢芳华你跟我来。”

齐静言被王俏搀着,不好意思:“没事,你不用搀着我了,我这刚才也没有中暑。能走了。”

王俏不依:“别介,我刚才可大言不惭的说你中暑了,你现在好了,岂不是要打我的脸了,你就是装也要给我装十天半个月的。”

“啊——十天半个月是不是有点久?”

王俏抚掌大笑:“你还真准备装十天半月啊,你也太老实了,一般中暑装个三天就行了。真是,你每天去受那气,干嘛?我要是你,天天装病。”

齐静言扁了扁嘴:“这每天不也能看见你吗,就觉得也没有那么难熬了,其实干活不累的。”

“嘁~我刚才算是替你彻底把谢芳华惹下了。但毕竟是亲侄女,夫子不会怎么罚她的。你好好想想怎么讨好一下夫子吧。”

确实也是啊,谢夫子的存在极为重要,今天出了砚台的事,她还以为自己,彻底完蛋了呢。

齐静言想了想:“你说,谢夫子这么在意他的娘子,我要不送他的娘子什么礼物,然后曲线救一下。”

“……战线拉得是挺长的,但是这倒不失为一个好方法。赶巧了,我听说前几日师娘生了个儿子。”

“真的,那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啊。我得准备点什么呢。”

王俏一敲手心:“这个简单,坐月子下奶的食物啊,小孩子的衣服啊,嘱咐孩子的画副字啊,这些保准好使,立刻就能改观夫子对你的态度。”

齐静言却不以为然:“好使是好使,可咱们想到的,别人都能想到,别人还出手更大方更阔绰。我们的心意只能做陪衬了。”

“这到也是,那我们就想个比他更有新意的。”

二人,你一言我一语,便商量气小孩子的满月礼来。

钟明君等的消息到了,将钟明君的祖宗八辈儿都查了个门清的。

果然不出他所料,这林世珺还真不是别人,就是齐静言定了亲的未婚夫。

钟明君满是遗憾失落,怪不得、怪不得言谈举止之间,那么亲密。

怪不得,根本不考虑这么优秀的他,就直接拒绝了他。

钟明君得了这个消息,显然焦躁不安。因为他发现,自己根本没办法坦然的放手。

名花已有主,他原本不是这样的人,但现在心底只有一个念头,只要她没成亲,他一定有机会。

甚至一度演变成了,就算她成了亲,他也一定有机会。

至于,这个机会,现在就需要他自己创造了。

反正那钟明君就是一个落魄的官家子,手上有几家铺子,也不过是个不伦不类的商户,跟他完全没得比。

钟明君有条不紊的开展着自己的计划。

钟婵玉无意中看到几大张,密密麻麻的清单和攻略计划,打心底里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,他哥真的是太魔障了,她不能一味的袖手旁观了,也该是时候打击一下她盲目的自信心了。

“哥哥你放弃好吗,你这样是行不通的。天下儿女千千万,你何必盯着这个就不放,人家有情人终成眷属,你棒打鸳鸯能有什么好下场?”

钟明君决定第一步还是,先拿下齐静言比较好,只要她愿意,他天涯海角都会跟她去。

“你懂什么?你遇到此生非他不可的人吗?你想过以后会嫁什么样的人吗?”

钟婵玉蹲坐在圈椅上的靠背上,擦拭这钗子:“有啊。虽然只想过一点点,但我起码知道了,我不能嫁什么样的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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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怎么讲?”

“我一定不能嫁哥哥你这样的人。每见你和不同女子的说话的时候,我都坚定一次,这样的理念。总之,父母选谁,我就嫁谁。我可不像你这么矫情,挑来挑去的,也没挑过中意的,三年了,好不容易挑中了,还挑了个有主的。”

???他听别人家的妹妹,都以哥哥做择婿的榜样,怎么半个泽州的人要嫁他,这样优秀的自己,却遭她红牌罚下,什么情况。

“我这样的……怎么了?”

钟婵玉讳莫如深的笑道:“挺好的。”

……

钟明君第一次对自我产生了怀疑,他不知道,自己哪里不好,竟然连自己的亲妹妹也说出这种话啊,真的是让他备受打击,连自己信心满满的计划表,也充满了质疑。

可是他耗尽了几来年的撩情经验,呕心沥血的佳作啊。

“怎么?我这有问题吗?我觉的挺好的,哪一个都是人春心萌动的好计划呀。”

钟婵玉点了点头:“是,确实挺好的,我看别说齐静言,就算是我,看了很多遍这样的情节,也很让人心动。但是你有没有考虑过,你把齐小姐放在什么位置,你把人家害的还不够惨吗?因为你的亲近,她在书院里,备受欺负,难道人家活该被你看中啊?”

“这能怪怪我吗,我早就说了,只要她接受我的心意,成了我的人,没人敢动她?是她不肯的,我能有什么办法?名不正言不顺,我要怎么帮。”

钟婵玉瞪了他一眼:“你也知道名不正言不顺。你那根本不是在帮人,你那只是在交易。所以你看到了,人家宁愿挨欺负,也不要你这廉价的帮助。你凭什么,让自己的一时兴起,去拖累一个无辜的人,只因你喜欢她?那她这是倒了什么霉。”

“钟婵玉!”

钟婵玉气道:“你喊我也没用,这是事实。你还是趁早放弃吧。”

钟明君想了半晌:“我知道了,我之前的方法都用错了。听君一席话,胜读十年书,我怎么就没有想过呢,这样确实没用,我必须得名正言顺,先娶了她,在和她慢慢培养感情?”

???

钟婵玉一脸懵逼:“哎,你清醒一点,人家定了亲的。

一旁的小厮适时的提醒道:“少爷,你就放心大胆的去吧,我们已经查过了。齐小姐的父亲,齐螎正寻思的退这桩婚呢。”

钟明君得意:“你看,这就是天意,连老天都要帮我,我也没办法的,我原本还想做坏人的,但是现在不用了。”

……钟婵玉气的头发晕。

钟明君却有了主意,齐螎正在闹退婚,这何尝不是他的一个机会呢。

听说,齐螎的官职今年也到了调任的时候,这个时候他要是……岂不是事半功倍。

钟明君得意的起身,他得就这就事情,好好的跟老爹商量商量。

“大少爷,老爷让你去书房一趟。”

“好巧,我也找我爹有事说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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