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6章 包办婚姻(1 / 2)

负心人 白玉琼楼 10584 字 2023-04-03

钟明君的伤口又裂开了,这次彻底卧榻不起了。床边三四个人日夜兼程的看着,生怕他什么时候不规矩,再把伤口弄开了。

他现在是睡着也能笑醒,该埋的种子都埋下去了,就等着事情进一步发酵呢。

这一天,傅一凡登门求见,刚撩起珠玉的帘子,就瞧见钟婵玉正在给钟明君喂粥给。

嘴上喋喋不休的埋怨着:“玩玩玩,你都多大个人了,这点事情也不明白?怎么我不跟着你,你就没人管了?回归大自然,撒开脚丫子的疯了。你就不能消停的在家养伤了。这也是我现在,不能出门了,不然我现在腿都让爹打断了。你就是我们钟家的一大祸害,祸害这个。祸害那个的,娘亲因着你哭的眼睛都肿了,曾祖父听说了,急得从床上跌下来,摔断了腿。你瞧瞧你一个人,祸害的一大家子人都不得安宁。真的是,你就是这家里唯一的儿子了,不然我一拳就打死你,让你长长记性。”

钟明君被妹妹骂了个狗血喷头,捂着脸笑着推她:“哎哟,我的好妹妹呀,你哥我也不想啊。好啦,好啦,你快歇着吧,你再这么骂个半个时辰,你哥这伤口都要笑的裂开了。”

“你还有脸笑?”钟婵玉将粥碗往桌上一摔。

钟明君按着肚子,不敢大笑,这一抽抽肚皮就疼,她这妹子太可爱了。

傅一凡也觉的有趣:“哈哈哈,钟姑娘真是性情中人啊,连自己的哥哥也敢这么不留情的批评。”

尽管钟婵玉就一肚子火,但被外人听见了,也觉的面上无光,讪然的解释道:“哎,我要不说他,他就不知道三多二少,听说还喝了酒。酒本身就发物,他这有了伤,还喝酒,一点也不知道自尊自爱。我也不知道,是他哪个狐朋狗友带着他去的,要是让我见了他……”

傅一凡见钟婵玉攥着拳头,心虚的问道:“要是让你见到了会怎样?”

“当然是骂他一通了,我也不能打了他不是。”钟婵玉挥了挥拳头,似乎是骂一通,根本不能解气。

傅一凡摸着鼻梁,有些难为情,但一想到,要是让钟姑娘知道,她在本尊面前说了这话,似乎……也挺有趣的。

钟明君咳嗽了两声:“妹妹这里没你的事,你先下去吧。”

钟婵玉在哥哥的提示下,收敛了一下,顿时又觉的自己刚才行为太过粗鲁,忙欠了欠身子。

“傅公子,我也是正在气头上,一时说话口无遮拦,让您见笑了。”说罢转身出了门。

傅一凡眸色带春,赞赏道:“你这妹子,好有个性。”

“什么有个性,就是个粗鲁无礼的丫头。都是家里太惯着她了,她才成了这个性子。”

傅一凡微微蹙眉,觉的钟明君说这话可没什么说服力。

“我觉得挺好的,比那些个死气沉沉的闺秀,可好多了。”

“这到是,瞧这活泼呢。今个怎么想起过来看我?”钟明君半坐起身,丫鬟便将靠枕放到他的身后。

傅一凡指了指身后:“这不,你妹子都说了,你这伤赖我。我过来瞧瞧,你好些了吗?”

“哈哈,你就放心吧,不碍事儿的。只是家里看的严,大夫也不让我乱走,其实可以下地了。”

“别别别,你可别逞强,还是谨遵医嘱的好。”

钟明君连连应下:“最近这些天,游玩的可好?”

傅一凡自然是十分满意:“就像是从来没来过泽州一样。看来跟不同的人玩,有不同的感受。我若早些结识钟君,或许就可以领略到更加别致的泽州了。”

钟明君摆手谦辞:“话可不能这么说。你若早遇见我,怕是对比不出我的好了。”

傅一凡抚掌大笑:“你说的对,是这个理。”

“上次我救下令妹,当时只念着她性命安危,却没考虑其他,有些唐突。听说令妹,遭到了夫家退婚,旁人也对她指指点点?”

钟明君矢口否认:“没有的事,当时你能出手相救,我钟家感激不已。至于夫家退婚一事,实则无稽之谈。原本就是两家相看,谁也没看上谁,便做罢了。虽说婚姻嫁娶之事,乃父母之命,媒妁之言。但是家父是个开明的人,万事也将子女的意愿放在第一位,当时没看上,别没有再谈。只不知道是谁传了,竟然传出这么个花样来。”

“原来如此。”傅一凡虽然应和着,但心里多多少少,有些对不去姑娘,当时应该让钟府的人施救好了。

“真的没事,你刚才,不也瞧见了吗?精神着呢,虽然多多少少……听了些风言风语,但是过一段时间就会好了,傅兄莫要挂记了。”

傅一凡朗声大笑:“好好好,你赶快养好伤,我还等着你一道去京城了。”

“这是自然。”

傅一凡出来院门,便令司琴去叫钟小姐过来。

司琴很为难:“傅公子,这恐怕不好吧?”

“你且放心,我只是同你家小姐闻讯几句话,当面表达个歉意,再说,这是在钟府,我端然不會有什么越矩的行为。”

司琴推脱道:“傅公子,这实在是于理不合,要不我先上报少爷,如何?”

傅一凡极尽嫌弃之态:“咦——你家少爷有伤在身,你怎么也不懂得体谅体谅,什么事都要麻烦你家少爷呢?这又不是什么大事,算了,你不愿意也可以不去,我·不·会·为难你的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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司琴蹙眉,您这赤裸裸威胁,不就是为难吗?

“傅公子您这何必,……我跟你往日无怨,近日无仇的,你何必抓着我不放呢?”

“你难道不知道,听了不该听的,说了不该说的,从某种意义上就是死罪吗?你想想看……你现在还活着。”

不亏是从京城来的,身处在权力游戏的漩涡之中,这等打压威胁的话,可谓是信口拈来。

司琴倍感压力的吐了口气:“得,您说什么就是什么,我去还不行。”

不一会儿,钟婵玉到了,她左看右看:“傅公子?我哥呢?”

傅一凡了然,这司琴是怎么将人叫过来的。“啊……他,突然不舒服就回去了?”

钟婵玉大有恨铁不成钢的架势:“哎呀,不是不让他下地吗?他怎么又跑出来了。”

摩拳擦掌就要去教训他一番,转瞬就被傅一凡拉住。

“算了,他有那么多人看着,你现在就别去添乱了。他瞧见你,该为难了。”

钟婵玉叹道:“他要是考虑我们,就不会这么了。算了,不提他了,一提起我哥,我就一肚子火,他就跟没长大的孩子似的,得让追在身后看着,哄着。”

“哈哈哈,钟姑娘这念念叨叨的样子……像极了我母亲。若是我母亲还在世的话,大抵也是这样,别看凶巴巴的,其实很惦记我们。那时候觉得天大的事,母亲都会管我们。可母亲一离去,就好似是一夜长大成人。我想钟公子之所以这么孩子气,也是因为连作为妹妹的你也宠着他的缘故吧。”

钟婵玉撅嘴:“我到是能盼着,早点将他骂醒呢。”

“哈哈哈,钟姑娘实在有趣,上次一别,一直也没见着你跟你哥出来,都在家里做什么呢?”

他说的上次,应该是落水那次,一提到这儿,钟婵玉便了无生气:“还能做什么,?无所事事了。”

傅一凡察觉到了这微妙的变化:“嗯,那钟小姐若不介意的话,能带我在,园子里走走吗?”

“要不哪天,你让我哥带着你走吧?我……”

“我这不是让他带了吗?他没走几步走不了了。还是你来替你哥带带我吧。”傅一凡见她明显的不悦,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,可不能这么白白浪费掉。

“那……好吧。”钟婵玉和傅一凡在园中闲逛了一会,她奇怪的看着跟着的司琴:“司琴,你不去照看我哥,跟着傅公子做什么?”

司琴一脸笑意的看向傅一凡,傅一凡解释道:“你说司琴啊?可是我从你从你哥那里讨来的,作为我在泽州的向导。”

“奥,那你选错人了吧,吃喝玩乐侍书更精于此道。”

“你哥也这么说,但我想你哥身边的人,都差不多少。”

钟婵玉摸索着下巴一想:“也是,司琴说话好懂些。”

“如果可以,我到是想请钟小姐带我一览。”

钟婵玉皱眉,想到那日安平郡主和他那亲热劲儿,心中多少有些……连连摆手:“我还是算了吧……嗯,毕竟,男女有别,我怕郡主会吃味。”

“不会的……郡主不是这样的人。”

钟婵玉嘴角一抽,呸,她不是那样的小人,谁是,真是添堵。

“哇……你要这么说的话。司琴你来陪着傅公子吧,我还有事,先行一步。”

“哎……这?”傅一凡猝不及防的看着,转弯远去的钟小姐,什么情况,怎么突然就生气了?他有说错什么吗?

司琴在一旁试探的问道:“傅公子,还逛吗?我们园子里有百花亭……”

“不必了,你家小姐?”

“啊,六小姐就这脾气。公子不用在意,不是专门针对您的,可能对少爷的气还没消吧。”

傅一凡半信半疑只当做此解释,许是对钟明君对怒火,没有消,让他受了牵连。

自那日过后,傅一凡便三天两头的造访钟府,对钟婵玉颇有接近之意,一回生两回熟,二人关系还算不错,这可让钟明君有些发愁,这人就不能按他的预期来吗?真打着娶妻带妾的如意算盘呢,天底下那有这等好事。

傅一凡也很快感受到了,钟明君那似有若无的阻挠,总是有诸多借口将她支开。

傅一凡心烦意乱的回了客栈,换衣服的时候,发现自己的东西落在了,淮庆王府,只好回去取一趟,正巧碰上了安平郡主。

应该不能说正巧吧,安平郡主原本就在门卫上放了一个人,一见着傅一凡,便会第一时间禀报。

安平郡主精心打扮好的时候,傅一凡都要离开淮庆王府了,她怒火中烧,最近她也隐隐感觉道了什么,总觉的着傅一凡的态度是一转千里。

“一凡,你最近怎么都不来王府里陪我了?”

傅一凡行礼:“想必殿下有很多人陪,也不差一个我。实在是泽州太过好客,我只顾着交友,领略此处的风土人情,到是一时没了时间。”

安平郡主上前一步挽上了他的胳膊:“那你可以跟我说嘛,我对这里熟的很,我带你去呀。”

“不必了,有些去处,实在不适合带郡主一同前往。”

烟花之所?她就知道,父王还说什么傅家人家教严,不沾染这些,她看啊,男人都一个德行,钟明君也不例外!

“没事,你带我去吗?有什么是你能去,我不能去的呢。”

傅一凡不做声色的推开她,比比划划:“又是高山又是溪流又是深山丛林,既要翻山越岭,也要跨河渡江的。我觉的这都太过凶险,实在怕伤到郡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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安平郡主虚惊一场,嘴角泛着笑意:“我就知道,你心里有我,好吧。人家不去就不去嘛,那你总得抽出时间陪人家嘛,等你回到京城,可就是好几个月见不到。”

“怎么你想我了?”

“嗯。”安平郡主娇羞的点了点头,那扭捏的作态,让傅一凡一度陷入到矛盾和纠结之中。

她说的话回荡在耳边,那般讽刺,又那般让他难堪。

傅一凡又一个人喝起了闷酒,不过是一个可有可无的替代品,这种被戏弄的感觉,让他备受打击。

他不知道他千里迢迢来了究竟为了什么,可能就是为了看清吧。

他觉得她千里奔赴足够英勇,可他从未想过她这份英勇是为了谁?

恍然之间觉得这个世界真是可笑,有时候你以为的,不一定是你以为。

有时也觉的自己可笑,不过是见过几面的人,不甚了解,就擅自动了心,又因为只言片语,又擅自收了心。

他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喜欢安平郡主,他其实也能感受到安平郡主对她的那份情意,或许在过个一年半载。他在要听见,也觉的坦然释怀,可谁料着一瞬间得知真相太快,把那仅有的一丝一毫欢喜冲散。

他现在想,他该去认识一个,心上不曾有过别人的人,这样那份欢喜与心意就属于彼此,不在有第三个人,谁也无需成为谁的补给品。

他不该去接近一个失去理智,被自己的情欲冲昏头脑的女子,他怎么能接受,自己的妻,可以心思歹毒的害别让。

傅一凡知道,他势必要为自己的千里奔赴的鲁莽买单。当初一意孤行来泽州,那定然要娶回一个姑娘才罢休。

可是,娶谁呢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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杜府这边,很快就收到了,小厮访查的结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