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某一时刻，把他认错成了某个人，或许是哥哥，所以才会露出那副表情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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虽然只是认错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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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一见到他，他就意识到自己除非去死，否则永远无法摆脱内心的绿色幽灵，所以选择了懦弱的自-杀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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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若有所思，摸向了口袋里的石头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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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体研究、融合恶种……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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怎么看觉得，研究院内部有人搞事情，如果不揪出来，就会有更多的糟心事发生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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现在他更确定了，这场“审判”是必须的，他一定会让那些人付出代价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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忽然，郁诃的口袋躁动起来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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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打断了他的沉思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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青蛙猛地弹起来，眼睛都还没睁开，就一叠声大叫道：“到了，到了，时间到了——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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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可不兴失误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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它给自己定了个生物闹钟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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虽然确实是睡着了，但到时间，它自己就会立刻醒过来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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虽然郁诃的意思只是“戒备”，但它已经学会了举一反三，提前参悟到了“在时间到的时候叫醒对方”这一潜规则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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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它终于睁眼，就发现里昂正低头看着它，眼底带着复杂的情绪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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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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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视几秒后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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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方表情麻木，默默地移开了视线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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郁诃身上有太多诡异之处了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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养一只会说话的青蛙，甚至还会挤眉弄眼，似乎也不是那么不合理了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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里昂深呼吸一口气，告诉自己，他现在已经能够维持自己正常的表情了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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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是在一旁看着而已，别大惊小怪，反正也不会再有其他更怪异的事情发生了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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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一刻，里昂发现郁诃抬起头，看了一眼窗外黑暗中的巨型穹幕，视线停留，似乎看了有那么几秒钟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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日期，只是往后翻了一页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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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心底，忽然有点说不出的感觉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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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这有什么值得对方特地去注意的吗？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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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间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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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是一天而已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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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类的普遍寿命已经到了两百岁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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甚至有些人能够借助药物活得更长，对时间已经持有漠然态度，不会因为一天的过去而有什么反应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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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看到郁诃收回视线，嘴角出现了一抹笑容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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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好看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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里昂呼吸一窒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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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从未看到他这样笑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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虽然无从比较，但他也知道这是极少出现的情况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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哪怕笑容很快消失，但他却迟迟回不过神来，没办法迅速地做出反应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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郁诃：“我要发起审判。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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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里昂道，“我们得找到治安官，才有机会提起审判，但他现在可能已经关闭了这片区域的监控。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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郁诃看了他一眼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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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知道。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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里昂：“但我们没办法离开这里。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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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好的办法，是等待对方觉得不对劲的时候，前来收容房里查看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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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我们就去找他。”郁诃道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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怎么找？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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话音落下，他眼睁睁地看到对方走向了收容房门口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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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里的房间是由钢铁隔开的，就像很早之前的监狱，只是外面浮动着一层磁场，可以将任何企图逃走的人都当场电死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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唯一的通道是一扇三重防护的门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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需要指纹识别、瞳孔识别和面容识别，不可能有任何擅自离开的机会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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里昂说的无法离开，是真的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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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治安署很早前建立开始，从没有出现过收容犯离开的情况，但却有很多抛出来烧焦的不成人样的尸体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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郁诃的手伸了上去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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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那是识别指纹处！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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里昂表情剧变，立刻出声准备阻止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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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就在下一刻，他眼睁睁地看到对方手指放在了把手，似乎没有把他的话放在心上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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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瞳孔一缩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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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，只一旋转，门就发出了“咔喳”的响动，应声落地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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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造价昂贵、据说是研究院内供的防护罩，从来没人越狱成功，甚至是特级巡察官都被困住过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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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在他面前，它就像一层薄薄的纸，甚至不需要费力，就自行在他的意志下瞬间瓦解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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毫无疑问，眼前的门已经开了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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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刻，里昂忽然明白了郁诃的意思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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出收容房找治安官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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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于把大象塞进冰箱，只需要三步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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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，打开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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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，塞进大象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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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，关冰箱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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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里昂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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眼前的景象超出了他的理解能力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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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嘴唇张开，然后又闭上了，不知道自己该说点什么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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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要惊慌失措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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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发生在郁诃身上，很正常，再正常不过了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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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惊慌失措地给自己洗脑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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见身后迟迟没动静，郁诃疑惑，回头看他：“不跟过来吗？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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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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里昂脑子里浮现出了很多东西，但最后只归结了一句话，从他的嗓子里冒了出来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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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马上就来。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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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默默地走到了郁诃的身边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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郁诃冷冷道：“不是你们。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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房里的其他人瑟瑟发抖，把自己重新塞进了角落里，一动也不敢动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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里昂盯着他关上门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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门竟然没坏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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它继续运作，将那几个家伙关在里里面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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头顶亮起的红光很漂亮，鸟叫声也很响亮，可以把方圆十里的人全都吵醒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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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不是警报就好了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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里昂不明白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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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什么郁诃走出来的时候，这里安静的没有反应，就像是迎接了自己真正的主人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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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他一出来，所有警报都在刹那间激活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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沐浴着警报的红蓝光，里昂成功做到了表情不变，哪怕周围收容房里的其他犯人，都一脸震惊地看着他们大摇大摆地从通道走过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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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些甚至站了起来，呆呆地看着，像个痴呆儿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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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为什么会有……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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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看到治安官。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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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没看错吧，这他妈有人可以做到越狱？！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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注目礼，一路就没有停过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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里昂真的不怪这些人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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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为他现在除了像只被狗链牵着的狗一样，紧紧地跟在郁诃身后，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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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刺激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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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入学即入狱的当天，他又成了千百年来治安署第一个越狱成功的人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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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天真的很精彩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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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会上首都军校历史的，他非常确定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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郁诃停住脚步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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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抬头看了看，通道上面贴着提示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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它有写相关说明，箭头指向治安官值班休息室，很贴心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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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带着里昂走向对应位置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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还没靠近，他就听到了门内传来的说话声，里面的人应该不少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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考虑到皇子死了是一件大事，知情者应该很少，里面值班的多半是低级治安官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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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过，他只要找到能打开审判通知的人就可以了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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据他所知，如果是紧急情况，哪怕是最低级的治安官都能向三方势力发起审判，让他们进行参会——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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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也是治安官迄今为止，仍保留的最大权利了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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毕竟是给权贵的杀人赦免福利，所以谁都得罪不起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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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想到，却给了他可行的机会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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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群治安官多半都不知道他离开了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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毕竟，他们依赖科技很久了，绝不会想到会有人能不受限制，所以猝不及防是最好的状态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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郁诃需要召开审判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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越快越好，不能给他们反应过来的时间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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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他身后，里昂试探地建议道：“或许，我们应该先有个计划……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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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必要的缓冲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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毕竟，他们只有两个人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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郁诃略微思索了一下，赞同道：“没错。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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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抬起手敲了一下门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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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在里面做出回答之前，他就已经拉开了值班室的门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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里昂：“……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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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一刻，门内所有欢声笑语瞬间停止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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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有的人甚至在打牌，脸上贴着输条，在门打开的瞬间，齐齐抬起头看向动静的方向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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屋内陷入了一片死寂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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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有人都在这时听到了门外传来的警报声，顿时瞪大了眼睛，手里的牌顿时哗啦哗啦洒落了一地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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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不可置信地盯着眼前的两人，怀疑自己是不是工作出了幻觉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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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收容犯的衣服，对吧？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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既然是这样……那怎么可能会有活着的人出来？？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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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可是……研究院的技术！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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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瞳孔地震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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身体发麻，似乎连手脚都不知道放在哪里了，只能呆呆地看着对方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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面对一片死寂，郁诃却表情平静：“我要提起审判，立刻把所有人都叫醒——当然，还有尊贵的皇帝。毕竟，是我杀了他的继承人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