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而世间生灵几乎不知，不论是以怎样的方式修成正果的修炼者，不论他怎么死去，他都将会化作一缕煞气，就如人死化鬼一样。”</p>

听到这里，莳柳理解了，接过话来说：</p>

“于是这缕煞气就会潜入地下，变成煞灵对吗？”</p>

季逾说：“是修炼。经过漫长的时间修炼。不是变成。”</p>

莳柳：“地煞之气也修炼？”</p>

“当然，不修炼怎么能成灵？人死成鬼不也可以修炼嘛，只要是存在于六合之内的什么不能修炼？”季逾说。</p>

莳柳不甚解：“可是，煞气修炼的意义何在？”</p>

“它们再怎么修炼，还不只是一团黑雾！”</p>

“看这极夜魔堑，它们一直聚合在这里，让这么大一片地方无光无亮，无风无雨，无花无草无其他生灵，太……，这样的地方就不应该存在。”</p>

话音刚落，她脸就被季逾捏了几下。</p>

“唔，干嘛？”莳柳气了。</p>

季逾说：“上神境界的鱼了，竟然说出这么狭隘的话，该打。”</p>

莳柳不服：“这鬼地方既无趣，又压抑，还限制了我的法力，多讨厌呐，我有病才会说它好！”</p>

季逾说：“那你就从现在开始，试着去喜欢它。这是你跟我在一起的最低条件。”</p>

跟你在一起还有条件？！</p>

莳柳心火噌噌就要喷出来。</p>

意识到抛出狂言的家伙是舍命救自己的恩人，扬起的语调如中弹的飞鸟瞬间急转直下，变得软绵绵：</p>

“宝宝说什么当然就是什么啦。谁让你老人家比我年纪大，知道的比我多呢！”</p>

“乖鱼。”季逾又摸摸她额上那撮蓝发。</p>

被他一次两次地撩弄额尖那缕灵冠发，恍然莳柳回忆起从前的时蔚也爱这样干，只是那时候他做这个动作让她很反感，恨不得将这种令人不爽的感觉抛的远远的。</p>

知晓了他原来是在意着她，这个动作就突然让人感觉有别样意味在。</p>

教人心怦怦的，有点羞羞。</p>

泛起些娇羞情绪的她仿佛是本能反应，用头发蹭了他掌心两下。</p>

“不过嘛，想让我大慈大爱也可以，</p>

但你得告诉我这些黑煞存在的意义是什么？</p>

有什么用？</p>

除去修养元神的两万多年，</p>

我到底是活了几千年的神，</p>

可我还从未见过煞灵化形的物种。”</p>

“一个都没有。”她强调。</p>

“你有。”季逾平和地说，“你一直都有看见过它。”</p>

“你行走在世间，步之所履，目之所及，无处不见它们身影。”</p>

“啊？”莳柳听得心里毛毛的。</p>

季逾说：“谓之地煞，是乃地之灵炁，</p>

所有生灵固有的认知里，</p>

修炼靠的是天地灵气日月精华，</p>

大家常说天地灵气天地灵气，</p>

都以为天地灵气只是日精月华，</p>

风息植萃之类的灵质，</p>

殊不知，</p>

左右一个物体能否修炼成精的，</p>